回来鬼混(不是)

【天最】if i die young(下)

 

PS:设定来自一个美国电影‘if i stay’,虽然这部电影真正让我深有感触的亲情大于爱情,但依旧在电影快结束时哭的一塌糊涂,推荐给你们。

   写文用曲——say something-A Great Big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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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最原终一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并不是因为自己主动去疏远别人或者是因为别人主动去疏远自己,只不过会有那种发自内里的与众不同的感觉。

他租住在纽约一间有些破旧的小公寓里,与父母间的联系少之又少,甚至最后连监护人也变成了自己那原本生于英国的房东。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也已经记不太清了,而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纽约的也已经没了概念,只是往返于学校与公寓过着这样两点一线的平凡生活。

唯一令他感觉庆幸的大概就是房东是个温和有礼但又很严肃的妇人,老人的丈夫在多年前就已经在战场中迷失了回家的路,永远消逝在渴望回归故土的愿望中,年迈的老人找寻爱人的结果却是一个装着军帽的骨灰盒,满是岁月痕迹的面庞上遍布泪水的样子依旧清晰可见。

老人的经济状况说不上太好但也不能算得上太差,她为留学生们提供寄宿家庭的服务,一把年纪也喜欢去侍弄庭院中的花花草草。

然而英国长大的老妇人骨子里带着些当初的大英帝国荣耀与执拗,她永远不许借住的孩子们在卧室里吃他们的晚餐尤其是那些会掉渣的干面包,她不允许孩子们忽略掉日常的礼仪,不允许孩子们产生刺耳的噪音。

但是最原终一的存在在这栋老公寓里属于异类,但是对于他产生的‘噪音’没有人会说出类似于制止的话,哪怕是在临睡前的午夜。

没日没夜的演奏着那把小提琴,他的两个‘邻居’热爱摇滚的激情澎湃与披头士的洒脱,然而他却沉醉于古典的源远流长与贝多芬的乐章,有的时候在人人睡觉之后甚至会抬起手在那里‘演奏’就好像是真的在演奏一样。

“哦,亲爱的,你看看这个!”麦丽芬太太从楼下跑上来,急促的敲门声使悠扬于琴弦的乐曲戛然而止,最原终一微微皱眉,将琴轻轻地放在床上,去给自己可爱的房东太太开门。

“你该看看这个!”矮小的房东太太不符常理的用着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高声叫着,她将手里的报纸塞到最原终一手里,少年低下头看着报纸上的消息,不由得心底一颤。

黑白的报纸没法展现出鲜活的色彩,但一直倒映在脑海中的样貌就那样出现在眼前。

谁站在灯火阑珊中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唱的张扬放肆那般疯狂。

不由得勾起嘴角想要笑笑,想起什么后不由得又拉下脸来。

将手里在所有人醒来之前从报纸中抽出的那页满是花边新闻的报纸往书本里推了推,应付着麦丽芬的话。

“他真棒不是吗亲爱的?哦,终一亲爱的你不能摆出这样的表情来,我记得你前两天刚和我谈论过他不是吗?”

“哦不麦莉请饶了我吧。”最原终一耸耸肩,“我也许——好吧,我确实谈论过他,但是……”

“别这样年轻人,我知道你在为他没有联系你感到生气——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因为类似的事和我的约翰生气的。不过我想你肯定为他感到骄傲不是吗?你看看,‘日渐闪耀的新兴摇滚乐团’,天海那孩子现在在洛杉矶那边很有名!”

“不只是洛杉矶,我想他的名气大概能从加州度过德克萨斯传到这里来。”

“嘿,你看,你也在夸赞他亲爱的。”老妇人笑的狡黠,让最原终一不由得有些无奈,不过心里那些芥蒂与烦闷倒也在类似于调侃的安抚中烟消云散了,看着麦丽芬太太关门离开,最原终一拿起小提琴,顺着心情开始演奏了起来,这次他没有拉动什么小夜曲,而是欢乐颂,然而其中到底有多少欢乐估计只有少年本人知道。

【与天海兰太郎的相识来自于对方单方面的主动出击,毕竟类似于自己这种人也不会去找那样可以说得上全校出名的熠熠生辉的角色。

自己所在的高中在纽约市区的角落里,并不需要太多的学费,甚至光靠着自己打工也能支付得起。天海兰太郎在他入学的那一刻起就是时常出现在耳边的名字,从别人那里听说那热爱摇滚的人出名的理由是入学的第一天单挑了即将毕业的恶霸不良少年。

刚刚入学的时候远远就能看见被众星揽月般簇拥的少年伫立在阳光之下笑的如同春风般和煦。如同默默无闻的自己不一样仿佛生来就如此耀眼。

然而最原终一本身就不是会被凡尘所埋没的存在,学校的晚会上一曲乐章使原本因为天海兰太郎的激情而轰乱的礼堂霎时间安静下来,恍若对于灵魂的洗礼般存在在这里的声音贯彻耳畔。

之后经常就会被不知从那里得到自己消息的天海兰太郎找到,对方似乎用尽了一切手段来向自己示好,然后就如同在讨好心爱的人欢心般,察觉到最原终一的喜悦后会呈现出欣喜的表情。

他那是真的感觉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天海兰太郎的认知实在太少,他每天巴不得让自己沉浸在贝多芬或者肖邦的乐章中,这让他在面对他人的时候免不了都会呈现出类似于羞怯的一面,他用帽子掩住面庞,畏惧于与他人对视,更不用说是那样一双炙热的眼睛。

但是天海兰太郎是全校的偶像,他桀骜不驯,用这看似温和的微笑展露出张扬。在这个全都是金发碧眼的国度天海兰太郎是不大的学校中少数几个与自己来自于遥远的东方国都的同学,因为这一点亲近之心是肯定不会少的。

他感觉自己也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那突如其来汹涌澎湃的追求。

庆幸的是在学校当中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赤松枫的眼睛是那种很漂亮如同钻石般深邃的紫色,然而女孩的脸上就仿佛永远都带着明媚的微笑,去鼓励他人。

然而那头天生的光鲜靓丽的金发却让女孩有时会扎入他人的包围中,却又不会泯然众人,他可以找找人群的中央,经常会发现女孩笑的点头哈腰的模样。

至今最原终一还有些不是很明白最后自己为什么会与天海兰太郎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对方过于主动而猛烈的追求,又或者是与赤松枫之间过于默契的联系,有的时候过于理解的两个人也许并不能在一起也说不定。】

“说起来,我听说你明天有一个……演出?是吗亲爱的。”麦丽芬太太问道。

“恩,是的。”最原终一回道,将关于明日的演出的细则告知了自己滔滔不绝的絮叨着的麦丽芬夫人。“你该早些告诉我的,这样我还有那几个臭小子都可以过去给你加油。”

“谢——”

“哦不亲爱的,别和我说谢谢,那样太生分了。哦,对了,刚刚赤松小姐给你来了电话,不过你当初——你当初还没有回来。”

想麦丽芬夫人道过谢之后,最原拿出自己的手机,由于练琴的缘故所以当他在家的时候女孩几乎没有给他用手机打过电话,陶醉于音乐当中时不想被打扰的心情身为一个极具天赋的钢琴演奏者女孩也深有感触。

“喂?终一?”女孩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起来很欢快,

两人聊了一会明天的演出的情况,女孩将会成为他的演出协助者——他们总那么干,然而当赤松枫将话题往天海兰太郎身上引的时候,最原终一明显显得兴趣缺缺了起来。

“……他还没有给你回什么短讯?”

“……”

“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你们见面的时候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绝对帮你在他脸上打上一拳!不管他的那帮唧唧喳喳的粉丝怎么说。”

听了女孩有些别扭的安抚,最原终一低声笑了两声,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女孩便了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看了一会,似乎是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又翻出了只有自己一人在发送讯息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的每天都会发的晚安。

他从来不会给对方发早安之类的信息,天海兰太郎的演出属于独立摇滚,那是属于青年人的盛会,人人站在舞台的周围就像磕·了·药一样欢呼呐喊,就算嗓子哑的要冒了烟依旧放肆的欢呼,为自己的偶像喝彩。

人人手里都会挥舞着荧光棒或者其他的应援道具,喧闹的场景就好像是开一场聚集上万人的大型party,与任何一个古典音乐会的现场都不一样。

最原终一曾经不止一次亲身莅临过那堪称视觉与听觉的双重盛宴,粉丝们发了疯的干吼声,叫嚣着台上人的名字,少年手指击过几近颤抖的琴弦,震撼入脑海的音律就仿佛在脑海中画出了使人灵魂堕落的画卷。

【天海兰太郎英俊的面庞上还挂着些许汗水,长达3个多小时的演唱会现在才进行到一半,此时他在后厅休息。

“嘿天海,看看谁来了!”入间美兔摘下自己的护目镜朝着天海兰太郎调笑着,如同女孩是个不错的键盘手,在团队里热情的性格也很容易让她成为公众的焦点,不过天海兰太郎想,如果对方有时候可以将自己创造方面的才能与平时的八卦和偶尔的智商掉线平衡一下也许会更好——即使偶尔的智商掉线或许给她带来了超强的直觉,要知道当初最原拿着最喜欢的推理小说来到他们的练习室的时候女孩看了第一章就毫无根据的猜测某个人是凶手,然而那猜测居然在最后得到了证实。

虽然事后‘自负’的姑娘老是把那称作‘世界第一美少女的超级第六感’。

再看见最原终一走进来的时候天海露出类似欣喜的表情,他把吉他放在一旁走向少年的位置,其他的乐队成员对此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没有多言。

“刚刚在台上的时候有看到你,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天海兰太郎笑着给了最原终一一个拥抱,不顾少年微红的面颊继续说道,“怎么样?”

“很棒。”

“嘿亲爱的,就不能来点别的形容吗?”

被天海兰太郎的称呼搞得有点脸红,似乎是看出最原终一不是那么适应过于亲密的称呼天海兰太郎很快的转移了话题,但是似乎并没有改变称呼的打算。

所有人看上去都似乎都很开心,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虽然来的人并不是很多,要知道他们只是在纽约郊区的一个小镇子上,即使是在镇子上比较大的礼堂进行了表演,终究也只是像是自给自足的小演出那样,但是这是个很美好的开始。

“我们下礼拜会去纽约市中心演出,天海说他想要和那个唱片公司签约——你知道是哪个,我想我们一定行,但是我们需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棒!”入间美兔说完有些不满的嘟嘟嘴,“这是多此一举!”

后来又和几人说笑了一阵,因为下半场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不得不离开回到观众席。

“终一。”

“嗯?”

“记得要给我加油哦。”男孩的笑容看起来和与街边女孩调情的风流贵公子有那么几分相似,连眼角泄露出的情谊都带着些许调笑的意思,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天海兰太郎,少年转身离去,背影有点像是落荒而逃,发丝因为跑动而摇曳着,露出少年微红的耳尖。

“你真是个bad guy,Mr天海。”这么说的是天海乐团里的鼓手,他总是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肤白貌美的女朋友,性格的恶劣的程度比起天海有过之而不及。

“哈,那又怎么样?”天海兰太郎勾勾嘴角,“他就喜欢我这样。”

“哦god,你快闭嘴吧,我的眼睛都要瞎了!”入间美兔捏着嗓子装作尖牙利嘴的抱怨着。】

和女孩约定了在第二天一早在家门口集合,虽然为了明天的演出他应该使自己保持最良好的状态,但是每天几个小时的练习已成习惯,更何况这样也能让他原本紧张地心暂时得到舒缓。

赤松枫穿了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坐在轿车里朝走来的少年挥挥手,等到少年坐上车后和坐在驾驶位的管家嘱咐了几句,便和最原终一谈论起了一会演出的事情。

轿车里放着贝多芬的旋律,对于喜爱着古典音乐的两人来讲再合适不过。

最原终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却又看向窗外,看着纽约街头树梢间绿茵上盛开的野花,像极了那人曾在整个国家另一个海岸给自己派来的景象。

于是他拿出手机,即使有些快的车速会花掉那一情一景。

缭乱了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的花朵们竞相开放着,争奇斗艳的在每年仅能开放一次的此时张扬自己的美丽。

“……终一”原本看着笔记本的赤松枫此时不明原因的盯着他,女孩皱起了自己漂亮的眉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一样面色有些不好。“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又是因为……”

女孩想说的是什么最原终一很清楚,微微愣了一下后笑着摇摇头,“没有啊,你也知道,天海那样只是想……”话说道一半戛然而止,他咬着下唇紧闭着眼睛,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再次摇头自言自语了什么,便又看回窗外的景色。

原本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此时没有了动作,女孩有些担忧的看着最原终一,随后又扫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新闻娱乐版块的头条,给出了听上去就没什么说服力的抚慰。

“你别想太多,天海他什么样你也知道……”他只是和你闹别扭想让你多关注他一点。

话没说完,赤松枫知道少年肯定比她了解的多,最原终一没有回答只是点头便让时间沉浸在诡异的沉默之中,没有告诉少女那人有多久没有回过自己短讯。

曾经也不止一次的发生像是这样的事情,最原终一想自己也应该差不多习惯了才是,少年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方式有时候实在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偶尔也会想起最开始初次见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纠葛,虽然在那场演出过后天海兰太郎变缠上了自己,然而热烈却并不过火的追求没有过于干涉最原终一自己的生活,因此他也对天海兰太郎的接近没有产生面对大多数人的时候的抵触状态。

有些时候最原终一会很善谈,他曾经帮助邻居家解决了一个‘案件’,最后‘罪犯’看着自己哑口无言的表情他至今记忆犹新。

但大多数时候他把自己缩进壳里,只有手拿起琴弓奏响旋律时才能够褪下怯懦的外皮,露出内里闪耀而璀璨的光辉内在。

这样形容自己的第一个人是天海兰太郎,赤松枫当初因为这样一个有些肉麻和当初堪比于情话的对话事后没少

【“终一……”手掌突然拍在肩膀上,吓得少年一个激灵,他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笑的开心的另一个少年。

“天海君……”最原终一有些无奈的笑着回应着。

天海兰太郎想要从最原终一手里拿过了对于少年来讲过于沉重的书本,被少年谢绝后,便只是拿走了一半,和少年一起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终一,一会要去练曲子吗?”在将东西送达之后,两人走在走廊上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从柜子里拿出小提琴后便听到了天海兰太郎的提议。

最原终一眨眼睛后扫了眼被天海背在身后的吉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没有询问少年的一件也没有做过多的说明,天海兰太郎抓着少年的手腕往楼上走去,人越来越稀少,后来又路过了声乐教室,然而天海兰太郎明显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天海君?那个,声乐教室——”

“今天去另外一个地方。”天海兰太郎食指竖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的秘密基地。”

此时已经是放学之后的时间了,除了一些留校要处理社团活动的学生已经没什么人了,夕阳很漂亮,余晖照耀在天边漂浮的云朵上,连带着被染红成一片的万里苍穹,就好像滔天的火焰弥漫天际,美的那样触目惊心甚至仿佛能刺痛人的眼睛。

但是与视觉上的美与震撼相比,感受截然相反,晒在皮肤上没有想象中来的炙热,反而温暖的让人感到相当舒适。

“……”小提琴曲在自然地熏陶下演奏出牵制人心的旋律,悠扬的乐音盘旋在学校的上空,渐渐散布在楼道旁,角落间,护送着离家的学生们渐行渐远。

最原终一对于小提琴有着一种近乎疯魔般偏执的热爱,在拿起琴演奏的时候就好像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哪怕身上穿的依旧是那有些松散的校服,此时站在夕阳下,光晕为少年勾勒出自然地金边,悠扬的曲调从指缝间流淌而出,少年低垂着眼睛,表情像是悲天悯人的神明,然而乐曲之中却有着能与人交谈的神奇能力。

一曲终了,又仿佛余音绕梁三日不止般余留下冗长的余音,古典乐曲的柔丽壮美与晚霞交相辉映,在期间伫立的少年那般耀眼,就好像锋芒毕露那样褪下了平日里用来遮掩的外皮。

与是天海兰太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男孩不出所料的红了脸,有些嗔怪的抱怨了几句后,便让试图让天海兰太郎也弹上一曲。

“嘿,柔美的夕阳可不属于摇滚。”天海兰太郎耸耸肩,“我需要疯起来才行,而且如果现在弹的话你之前营造的气氛可是会被我搅得一塌糊涂。”

“可是音乐没有界限。”

然而天海兰太郎似乎还是不怎么想在这里弹起自己的音乐,“我每次来这里是为了闭上眼睛放松一下……当然,有你的音乐更好了。”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摇滚。”

“音乐无界限,你说的。”

劝说无效,最原终一一时间有些挫败感,当初学校的演出的时候,为了保持一颗是可能演奏出绝妙乐章的心,他把自己隔绝在休息室里,因此也没有听到天海兰太郎的演奏,这让他不止一次有点后悔,不只是因为别人说眼前这人弹吉他的时候简直帅爆了。

他想了解他。

“对不起,不过我认为给予的多少和爱的程度是对等的。”

闻言,天海兰太郎转过头,道:“不过我已经把整颗心都给你了。”

好吧,认输。

看着喜欢的人红起来的耳尖,天海的笑声愉快了很多,之后最原终一又拉了几曲,两人才离开学校朝着各自家的方向走去。】

“嗯……话说你上次面试怎么样?”女孩突然说道,最原终一转过头,想起大半个月前自己去参加柯蒂斯音乐学院面试的事情,“正常发挥吧。”闻言女孩点点头,“只要没有留下遗憾就好。”

距离公布是否录取的通知还有一段时间,钢琴的面试在小提琴之前,此时赤松枫刚从电脑上收到自己被学院录取的通知。“老实说,比起柯蒂斯我更喜欢茱莉亚,但是谁让她只招收八岁到十八岁的孩子?我如果选择茱莉亚的话,我只能在那里接受一年的教育。”赤松枫鼓了鼓嘴,虽然抱怨着却看不出太大的恼怒。

“如果这样他们会因为你对制定这条规则感到后悔的。”

“好吧。”赤松枫回道,“虽然这话有点不想我们的最原说出口的,但是我很开心,你成功了。”说完她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在合上之前她刚刚受到了来自柯蒂斯的录取通知。

但是天资过人的少女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欣喜若狂,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这条来电藏在收件箱里。

赤松枫与最原终一被安排在第五组出场,在赤松枫去找工作人员的时候最原终一拿着燕尾服去了歌剧院后台的试衣间。日常生活中他不是很喜欢穿着拘谨的服装——虽然这不是他最初的习惯。

演出很成功,结束了终响曲的前几秒中很多人都站了起来为两个人鼓掌,此时面相全国直播的摄影机也一定放大了此时站在舞台上鞠躬的两个人的面孔。

回家的路上,因为来时的路发生了交通事故而不得不绕远路,路过中心公园的时候最原终一心里一跳,思索片刻后,向赤松枫提出了自己想要去中心公园逛一逛的想法。

此时虽然说不上半夜三更但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下来,路边的灯光不算太暗,作为世界的金融中心的中央也算得上灯火通明,赤松枫沉吟片刻,被老管家提醒了傍晚去接父亲的事情,无奈间放弃了和最原终一一起去逛一逛的想法。

“回去别太晚了,哦,对了,我要再说一遍,今天棒极了!”

轿车的窗户再一次关起,最原终一眼神微暗,女孩不说她还是看得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显露出来的担忧之色。

走在中央公园内的小路上,看着草坪旁一处和别的地方截然不同没有一点落叶场所停下脚步。那里听着一辆似乎是买着甜筒的食品车,因为天色已晚此时并没有在营业。

【第一次来纽约市中心的公园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很久的事情了,换句话来讲也不算很久,只不过具天海兰太郎的朋友说,他能坚持和一个人交往一个月那就叫奇迹更别提超过半年。

那时候中央公园沿路的甜筒店还处于一天24小时停留的状态,是一家在美食车上经营的甜筒店,不止是第一次去会去买上一个,几乎每一次都会去尝一尝。

甜筒店的冰激凌的奶味很重,量大好吃不说还十分便宜,几乎每一次到访都排着长长的队,他们的甜筒每每到下午两点多就已经售空,即使是冬天来品尝一份的人也络绎不绝。

每次负责排队的都是天海兰太郎,少年走之前会强制性的让他坐在公园的长椅那边等。

每次吃完甜筒后都会在公园里逛一逛,公园西部有一帮玩音乐的人——他们大多都和天海相识——他们每次都会去那里听听音乐,有业余的歌唱家引吭高歌,人群中传来愉快的嘻笑声,有的时候最原终一会带上自己的吉他加入,几乎没有哪一次的表演像那样般轻松。

某一次在逛完公园后,天海兰太郎甚至带着最原终一去了离公园只有几个街道之隔的酒吧,给他点一杯饮料给自己来一杯有些辛辣的鸡尾酒,随着时间流逝,酒吧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天海兰太郎会拿着吉他跑到舞台上弹首吉他,然后在一众人的惊呼中跳下舞台来到人群外远远望着他的最原终一身旁,亲吻少年因为偷喝了几口烈酒而通红的脸颊。

然后所有人会推推搡搡的把少年也拉到舞台上,不顾那人羞怯的个性要求一曲。

碍于气氛与酒精的影响,少年一般会舍弃来一首悠扬的贝多芬,嗓音清亮,唱出的旋律在电音之中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

这么想来自己似乎也好久没有去那个酒吧了,这么想着他来到斑马线前等着红灯的过程中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什么消息,翻出来一看似乎是什么新闻,他皱着眉点开了界面,然而之后大脑却一片空白。

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失控着侧滑的车辆,车轮在沥青路上划过长长的痕迹,却最终也没有在给少年造成创伤前停下来。

鲜血淋漓之中,装着小提琴的袋子此时已经扭曲了起来,被少年每天小心翼翼保护的乐器此时已经无法在演奏任何悠扬的乐曲。映着少年与他人亲吻的屏幕变成了雪花屏,最后彻底黑了下来。

“唔。”神情有些恍惚的醒过来,此时却躺在绿荫当中,这令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依旧身处中央公园内,走上马路,听着刺耳的急救铃不由得有些愣然,他想要拦住了几个警卫,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奇怪的是其他人就好像把他当做空气般视而不见。

最原终一有些奇怪,尤其是在他发现其实是在封锁现场的黄带之内的绿荫下醒来之后,但是,他马上就愣住了。

几个医务人员对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少年进行着检查。

“不……不……”手指深入发丝间,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有些颤抖的说道,看着医护人员将其放上担架,给少年带上氧气面罩,不断作着心脏复苏的样子,最原终一将手缓缓垂下,一咬牙在救护车行走前跳进了还没有关上门的救护车。

在那之后救护车的门关闭,目光在进行紧急急救的医生们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床上,与自己相同的面庞上。

或者说,那就是自己。

一个像是护士附身贴在‘自己’耳边,声音却切实的传入耳廓。

“听着孩子,留下或者离开,能不能活下来,最主要的就是你自己的努力了,加油。”

神情有些惶惶的看着护士的在自己耳边言语,最原终一思考了片刻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真正应该留下的原因。

自己是从何而来完全模糊不清,在住进麦丽芬的公寓后记忆才逐渐清晰。

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想法,自己的存在太过特殊,也许是应该一直孤独的这般存在者的,某一天一个人突兀的闯了进来让自己和周围真正有了联系,但是他此时却不清楚那人是否还是自己能够继续停留在世上的理由。

少年将自己蜷缩在急救车的一角,仗着无人感受得到而将脆弱暴露的肆无忌惮。

天海兰太郎感觉自己现在头一个比两个大,有些时候他真的为一些想尽办法扒新闻的人感到无耻,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现在已经有人能够为了赚钱而想出这种方法。

事情相关的另一个女艺人看起来心情也不怎么样,从没有被公之于众的男友站在女孩的一侧,脸上隐隐约约看得出先前好不容易消去的愤怒神色。

如果是一般的花边新闻他大概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有些时候确实也是自己的错,但是对于借着错位拍照而将两人拍成亲吻的样子而发到社交网络上那就很让他接受不了了。

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的一个秘密——天海兰太郎有那么一点‘洁癖’,其实说是洁癖也不完全正确,总之对于并非自己恋人或至亲的人他是绝对做不出过于亲密的行为,更别提接吻了,他有点担心这一切会令远在纽约的爱人感到惶恐,而他本人也不明缘由的不安。

曾经感受过无数次的不安。

而那种不安在自己终于将关机几个小时的电话重启之后得到了应验。

女孩发来的简讯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赤松枫在最原终一到达医院后不久便来到了医院,女孩的头发非常凌乱,走起路来完全没了平日里从容的样子,她来到咨询台一遍又一遍用快的惊人的语速问着最原终一的所在,医生安抚了少女的情绪,之后告知了少年此时正在重症监护室的事实。

女孩一刹那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她咬紧了下唇,也不听医生说的什么非亲属不得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嘱咐。

最原终一看到了坐电梯来到了4楼的女孩,此时少女的呼吸还是有些紊乱,她快步走上前,上身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白色晚礼服,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喘着粗气,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少年想要再接近几步,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最原终一看着女孩想要流淌泪水的眼睛,几步走到女孩面前,然而此时对方却无法看见他。跟着女孩来到了一楼的等待大厅,看着女孩在胸口画着十字,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祈祷着,祈祷着自己的平安。

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女孩的脸上全都是自责,他当让明白女孩在自责什么,很想告诉她一切不是她的错但是此时却没有办法诉说。于是他只能附身抱住此时显得那么脆弱的姑娘,即使对方丝毫感觉不到。

麦丽芬太太来的很快,一起来的还有住在最原终一隔壁的两个喜欢摇滚的孩子。老人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苍白甚至是惨白,她念念有词,因为现在是少年监护人的关系而被允许进入重症监护室,然而当她归来,身体却越加摇摇欲坠。

“哦不,上帝,放过那个孩子吧。”

麦丽芬太太的话越说越奇怪,最后泣不成声,另外两个孩子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安慰老人,最原终一看着哭的不可自已的老人心中一片酸涩,他想要将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抚平,他想帮老人抹净了满脸的泪水,他想告诉老人此时自己就在这里……但他无能为力。

之后老人还是回到了重症监护室,不顾一帮护士们的劝阻守在自己‘儿子’身旁,老人看着一旁的心电图,低垂下头,泪水就那样再一次攀上眼眶。

“为什么这孩子一定要。为什么一定要是这孩子。”老人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拉起少年的手将额头抵上去,苍老的容颜上遍布的都是疲惫。

此时最原终一还在一楼陪伴在少女身旁,家中有事此次没有前往洛杉矶的入间美兔相比起赤松枫来讲有些姗姗来迟,女孩的脸上看不到平时的那种嬉笑的表情,肃穆的有些不像平时的她。

“赤松,最原现在怎么样了?”女孩皱着眉问道,“暂时脱离危险期,但听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赤松枫低下头,没有同以往那样直视谁的眼睛。入间美兔沉吟了片刻弯下身环抱住女孩,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女孩稍微安心一些。

“我当初应该留在那里等他……那样……那样……”

哽咽最终代替了女孩的话语,入间美兔有些担忧的望向电梯的放下,思考了片刻后,道:“你有和天海说嘛?”

“我打了电话,但是他关机了,所以我只能给他发短讯。”

入间美兔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看着紧闭的电梯门,相顾无言。

天海兰太郎是在第二天早上到的,他尽自己所能买了最近的一趟班机,想了几乎所有的方法来到了最原终一所在的医院。

那时通过两个女孩因为睡不着的夜谈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在抱怨自己为什么不选择相信的时候从医院的二楼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天海兰太郎。

从摩托上下来的时候甚至没有听稳,车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也没能引起主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他不断的撞到行人,在一声声他人看来像是敷衍的对不起中朝医院跑去。最原终一看着奔跑而来的男孩,转身朝楼下跑去。

天海兰太郎问了服务台,用自己最快的语速甚至抛却了平时的形象用起了粗鲁的词汇。

最后是赤松枫拉着天海兰太郎去往了楼上的重症监护室,他看着天海兰太郎毫无形象可言的想要闯入重症监护室而被保安拦下。

他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手伏在门所带的玻璃窗上,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

此时最原终一因为走在两人前面而跟着一个医护人员进到了重症医务室内部,不知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死亡的原因,此时少年的灵体没有办法穿越这扇门也无法去触碰,他扶上玻璃窗,另一侧则是爱人的手掌。

最后天海兰太郎推门而入,身后有保安追来,而最原终一在一旁催促着走的那么快的少年,他渴望着能够感受到少年的触碰,那一定是能够令灵魂得到慰藉的战栗。

然而在两手触碰的前一刹那天海兰太郎被保安抓住了,他看着少年嘶吼的挣扎着,经常参与争斗的男孩的力气大得惊人,因此他暂时得以触碰依旧昏迷的爱人。

身为灵魂的少年留着眼泪看着少年再一次被保安带走,此时并不只有一个人,他们似乎是想要将少年带到什么地方去。

“能请你们想放开那孩子吗,我与他认识,也请将这交给我处理吧。”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到保安面前讲述,最后才得以让他们放开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老人总感觉少年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双眼空洞的厉害,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这让老人回想起当年将骨灰盒里的物仕全部抛于海水时的感受,即使心中多么的痛苦,也想要实现爱人的愿望。她的爱人在参与战争前曾经是一名海员,比起夫妻二人赖以生存的住所,海洋才更像是他的家。

“你到底想干什么?”对于少年闯进重症监护室,老人明白对方的感受,但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致使最原终一永远的离开,为此,她不得不生气。

“我想见他。”天海兰太郎像是脱力一样靠在墙边,望着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心却疼的麻木。

“我想见他。”

‘我好想见他。’

老人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打算接话,而后,却被天海兰太郎的一句话搞得僵在原地。

“这一次,有事没能……无论如何也无法十八岁吗。”

但她也无法叙说,她不知如何像少年讲起,以前在自己这里住过的那一个个在未满十八岁时因为各种离奇事件而永远离开的最原终一。

之前的他们,都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然而这一次等到了,却又无法继续。

为什么会这样……

她沉吟,却到最后无法言语。

最后一切就好像已成定局那样难以挽回,即使是找了所有的办法也依旧无法让自己清醒,到最后,甚至连自己清醒的时候也变得很少了。

重症监护室终于允许了他人的进入,在消散的前一瞬间,他看着天海俯下身,亲吻落在额头,向自己诉说着晚安与——

——再见

像是说着终将再一次的见面。

 

 

 

PS:依旧是虎头蛇尾,哭,隐藏设定其实还是蛮多了。总而言之这里面的天海其实是一个被冻结了时间的人,而这一切是因为他的一场失误导致了自己所喜欢的人的死亡,而两个人都坚信的一点是,同样的灵魂无论多少次的轮回依旧会相遇。

最原终一会反复的吃现在一个地方,一但遇到了天海兰太郎,那么下一次注定相遇的地点就会改变,因此其实这篇文之后天海是会离开最原所住的地方的,为了去找到恋人,进行下一次的相遇。

不知道是从哪里张大(每次都不一样)的最原,会失去在第一世遇到天海的年龄之前的所有记忆,因为冻住了时间这一事某方面来讲也算是诅咒,而天海所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来自于自己也来自于那下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成年之前一定会死亡的诅咒。

(感觉越写越玄乎,哭)

有一些细节其实没有写,但我写到最后实在是太困了,真的很抱歉,有时间会回来进行修改的,就这样,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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